2012年1月24日 星期二

羅大佑:我是天生革命分子




本月,新加坡舉行了盛大的年度慈善演出,羅大佑首次出席這場演出活動,並在演出中演唱了《童年》和《戀曲1990》。在新加坡期間,羅大佑接受了當地華文報紙《聯合早報》的專訪。聯合早報於4月17日刊出了報道。根據刊出的報道,羅大佑在專訪中涉及了音樂、政治和愛情等課題。

這篇報道寫道:以他所享有的崇高地位,在訪問之前,難免想象他會有一種距離感。不過,我們在全國腎臟基金會的安排下,走進她的圖書館訪問時,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小近十歲的羅大佑,很輕鬆地用一句話打破距離感。他說:“在這裏作訪問,我們可以比較有氣質。”

聯合早報記者寫道,在網上瀏覽羅大佑的資料,多數是他近年在中國的活動與訪問稿。許多記者都在稿上提“我是聽羅大佑的歌長大的,我……”接下來的文字流露無限的崇拜、仰慕、欽敬……

對此,羅大佑表示“沒什麽”。然後說:“有時候我也搭搭地鐵,跟平常人擠擠地鐵,很多藝人都必須犧牲這種幸福。可是我會走進人群裏,我比較當自己是寫歌的人,如果我不走進人群裏,我比較當自己詩寫歌的人,如果我不在人群裏,我怎麽跟人群互動?”

至於所寫的歌感動一代人,如今回頭首首都是經典,他淡淡地說:“這是我的工作。”然後補充:“你可以說有成就感。”

對於新專輯《美麗島》在銷售榜上顯示出不復當年之勇,羅大佑聳聳肩說,他從來不在乎銷量。至於這張唱片,他表示有信心會細水長流。“當然啦!我花那麽多時間去做的。”

對於唱片不及今天的偶像作品暢銷,他笑了出來:“那個年代喜歡羅大佑是很自然的事,可是現在的年輕人當然要喜歡陶喆,如果喜歡羅大佑那還得了。就像70年代聽劉家昌,60年代聽姚敏,40年代聽京劇一樣的道理。”

羅大佑說:“我已經50歲了,我要找50歲該寫的歌,所以不要希望我再寫以前的東西。羅大佑進步了,所以他們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進步。”

他說,不管你把當前的處境稱爲瓶頸、危機,或是否把他稱爲該受保護的品快要絕種的動物,那都是他音樂生涯的必經階段,除否他從此不唱了。

“我已經很幸運,可以寫歌30年。我現在不像出唱片,我的唱片像是我的名片,它代表我,代表一種寫歌的熱情、人格、信念。”

談到羅大佑是否會選一下其他音樂的代表人物,羅大佑表示不會。

他說:“我一定不選這種事情。我從來不去批評別人的歌曲,不管是好或是壞。有時候可以粗略地講,但是我不會講我喜歡或是不喜歡。因爲我認爲主觀的創作需要客觀的欣賞,音樂不是比較的性質,不像運動在乎輸贏,不像是撐杆跳,一個跳5米23的人就輸給5米24的。”

對於當年說F4的一些合唱部分是找人代唱的,羅大佑表示不後悔講真話:“因爲那是事實。沒辦法,我是天生的革命分子。”

談到台灣政治,羅大佑表示認爲,台灣退步了。陳水扁如果能憑莫名其妙的兩顆子彈坐穩總統位置,那社會又怎能不退步呢?

他也伸出手同聯合早報記者握手:“我代表我們的外交部長陳唐山跟你道歉”。羅大佑指的是,去年陳唐山的LP說。

對於當年的聲嘶力竭,似乎無力于推動社會進步,羅大佑說:“無所謂白白憤怒這回事請,憤怒是一種感情,就像父母爲什麽對孩子憤怒,那是一種關懷。”

聯合早報記者寫道,80年代台灣實施政治戒嚴,羅大佑像炸彈炸出人們的心聲。今天台灣人人都在發表自己的意見,羅大佑可會感覺自己淹沒在一堆口水的浪潮之中?

他說:“講話,要看你有沒有講對話、講的話有沒有意義,也就是講話的品質。我覺得人們還是不敢罵該罵的人,即使罵也罵得不夠有力。”

關於他被歸爲藍營的統派分子,他說:“其實我是和派,搞音樂的人都不要打仗嘛!當然就是統派。如果今天的中國比過去更專制更保守,我講這樣的話當然不對,可是你看到台灣政府昧著良心做事……”

聯合早報記者寫道,有人說他敢罵台灣,卻未必敢罵中國,因爲那裏的市場比較大。他敢不敢罵中國呢?“聽了我(聯合早報記者洪銘鏵)的‘挑戰’,”他說:“那要看他有什麽該罵?如果人家一直都在進步,你要罵他什麽?”

他表示,如果政治人物都把工作做好,那人們就沒事情做了。“每天都有葬禮舉行,都有嬰兒誕生,這只是人類的軌迹。”

聯合早報還報道說,羅大佑親口承認,他現在正在談戀愛,只是對方的一切都保密。但他表示,不會再結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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