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1月24日 星期二

羅大佑證實當年在美國考醫師執照


羅大佑1985年前往美國,這在羅大佑的歷史上是一個重要頁碼。但是,多年來,關於羅大佑出走美國的原因,有多種説法。即使包括羅大佑本人也有不同的説法。

8月13日,鳳凰衛視播出的一個以羅大佑為主角的節目中,羅大佑再次承認,他在紐約考醫師執照。

我們先來回顧一下,關於羅大佑出走美國的各種説法:

2004年香港信報專訪:

“《明天會更好》令羅大佑蒙上“被政治利用”的責難--這首歌是音樂人在台灣光復四十周年的號召下寫成的,但沒料到年底大選時,國民黨的競選運動就以‘要一個更好的明天’爲標語。

“爲此,他離開了台灣,跑到紐約居住。1987到1996年期間,也有一部分日子在香港。他說‘八七年來香港以後,才決定我一定要做音樂人。’”

台灣《壹周刊》2002年12月26日:

“從1982年開始,羅大佑一連出了三張專輯,突然聲名大噪,那時候黑衣墨鏡成了一種標誌,變成界定 ‘羅大佑’不可分別的東西。他開始意識到自己圖騰化的危機,1985年他遠走紐約,入了美國籍。‘如果我繼續在這個環境裏創作,更多的對我的要求、給我的壓力,那種恐懼感,大過我把什么東西都不要、從零開始的恐懼。當‘羅大佑’三個字變成那么大的符號,變成壓力,我寧可不要,否則我會變成負分’。”

張文忠《羅大佑:去自由自在的空間》《走進名人》(張文中),香港出版:

“有幾個朋友屬於“黨外”(“黨外公共政策研究會”,即民進黨前身),彼此談得來,於是被認爲“太親‘黨外’”,寫的歌也被認爲“有較濃的政治色彩”。《亞細亞的孤兒》等幾首,有批評說是什么“抗議歌曲”什么“年輕人的代言人”,云云。“黨外”也有高要求,希望多寫一些歌曲去爭取什么什么。我越來越覺得沒有意思,處於政治的夾縫中,自己要寫的東西不是自己要寫的,變成環境和人讓你去作這作那。每個人對你的要求很多。一出名,每個人都想利用你去寫他想要你去寫的那種歌曲。在那個環境下你已經很難去寫你自己感覺到的真正的生活。很大的挫折感。我決定抽身出來。怎么做?唯一的辦法,只有離開台灣。”

中央社:

“一九八三年羅大佑在台北舉辦個人第一場演唱會,後來就慢慢淡出台灣歌壇,轉往香港發展。羅大佑說,當年他感情不順利、醫生沒做好、自己又對歌曲不滿意,所以只好離開台灣。”

聯合文學出版,羅大佑《童年》:

“我後來在醫學跟音樂當中搖擺了一陣子,因爲我不知道該怎麽決定,所以選擇了離開。1985年3月9日,我爸爸把我押上了飛機,他要我到紐約去一陣子,好好思考未來。我在紐約呆了一段時間,考醫生執照考了一半,1987年4月1日又去了香港……”

在2005年8月13日播出的鳳凰衛視的專訪中,有下面一段對話:

主持人:爲什麽要離開台灣去紐約那個時候,因爲那是你事業最好的時候啊。

羅大佑:我相信人一輩子工作,這是我後來的經驗,我相信人一輩子工作,如果說是自己工作不開心的時候,你生活是不會開心的。

主持人:當時有什麽不開心的事?

羅大佑:剛才我提到一點嘛對不對,自己做的音樂引起批評,然後,對在在在歌詞方面的東西,在音樂方面我也覺得說,我沒有找到我真正我自己覺得說真正開心的東西。第三個失戀了。那是很實際的問題。又失戀了對。第四個,那時候我姐姐已經移民到美國去了,我父親就覺得說,他看著我非常不開心,那我本來不願意在移民那個表格填字,我父親從高雄飛到臺北,把我的手壓在上面,你非走不可,你非走不可。我記得我是跟我父親從1985年3月8號,帶我到日本去,日本他很熟,然後住了4天,然後在3月13號到紐約去。日子我還記得很清楚,就是我不開心。你仁不開心的時候,你做什麽事情都不會開心的。你生活就不會開心,你就不會做對事情。

主持人:那麽就到紐約,到紐約就是一個全新的環境了。你做什麽呢到紐約以後?

羅大佑:我考執照啊,考醫師執照啊。我那時就要想放棄醫生啦,當時覺得不喜歡,做音樂假如壓力那麽大的話,那還得了,對不對。

主持人:那沒想過,台灣那邊創下的事業可能要…如果再回來可能要從頭開始。這些都沒想過,走了就走了?

羅大佑:沒關係,我是覺得人一輩子就是這樣子。後來我才發現這是個很大膽的決定,可是沒有關係,你任何東西,從頭開始嘛。我一直到下一張唱片出來,是1988年的事情。1988年10月,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,大概將近4年的時間吧。

關於在紐約時期羅大佑的想法,1993年,在羅大佑和林正杰訪談中,羅大佑佑這麽一段說法:

其實我自己到了紐約以後,等於是把自己完全歸零嘛,我不管以前的羅大佑是怎麽樣一個人,大家心目中以前看到的羅大佑,人家講的,什麽年輕人的代言人,什麽抗議歌手啦,或者寫的情歌代表一種什麽樣的一種男女之間的感情,人與人之間的感情。我必須把歌手羅大佑,作曲家羅大佑,完全放棄,那實際上歸零。像紐約那麽大的都市,競爭那麽厲害,像他們講,可能是人吃人那樣一個地方去。使自己經過一個最大的一種孤單,孤獨,然後,去尋找真正自己到底是什麽。

我記得那時候我住在我姐姐家地下室,剛剛到紐約的時候,住在我姐姐家地下室。有一陣時間,我會在鏡子前面,就只穿一條短褲,然後身上塗滿油,面對鏡子,到底鏡子裏面的人,跟我自己,他的差別到底在哪裏?然後,鏡子裏面這個人,他想的東西,是不是跟我想的東西是一摸一樣的?那我跟他之間的差別在那裏。那個時候我在想說,沒有了,以前那個羅大佑他已經是沒有了。現在什麽樣的一個羅大佑,會在出來,我這人到底要幹什麽?

因爲我去紐約的時候,我基本上是想放棄音樂,然後從作醫生再開始。

不過,後來到曼哈頓,跟很多的藝術家住在一起,他們生活得很苦,可是他們生活的很快樂。他們可以買一些工具啊,去朋友的家裏,幫朋友,壞的窗戶,修理修理壞的床,整理整理一下,好幾個鐘頭,這樣一天就夠買幾個熱狗,漢堡,吃飽飯,晚上再去喝喝酒聊聊天,從這裡面,激發他們的藝術靈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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